几年前,我出版了一张个人演唱的专辑。这张专辑是为了感恩才录制的。我从十六岁开始发表作品,已经出版了九本书,发表了几百万字的文学作品。一路走来,碰到了许许多多帮助我的人,为了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天生爱唱歌的我就想用自己的歌声去感恩。
当时,我只想演唱一些自己喜欢的老歌,没有想到自己去创作歌曲。当我录了几首歌之后,录音师阿亨知道我是作家,就建议我自己写歌来唱,这样更有特色。听了阿亨的建议,我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我从来没有学过音乐,也没有搞过音乐创作。
不久,一个搞作曲的朋友问我有没有歌词,我就尝试着写了一首歌词给那位朋友,他很快就把曲谱出来,还把做好的伴奏发给我听。那位朋友说,他看了我的歌词,激动地睡不着觉,一天一夜就把整首歌曲做出来了,这首歌就是我第一次作词的歌曲《心灵的天堂》。这首歌也被我收录到了专辑里。
后来,我自己作曲了一首歌,那首歌是在公交车上“撞”出来。有一天,我坐公交车到单位上班。那天车上人很多,可以说是人挤人。我上车后,看到人太多,只能站在靠近车门的地方。这时,不知是什么缘故,车子颠了一下,站在我身边的高个子男子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子站不稳,一个踉跄,把头撞在扶手的铁杆上,我赶忙站稳了脚跟。突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优美的旋律,我不由自主地轻声哼唱起来。
车很快到站,我下了车就急忙往单位赶去。因为我不会记谱,我想让单位的同事帮我把这优美的旋律记录下来。我赶回单位,找到了同事蔡家恩,我叫她“蔡蔡”。蔡蔡听我说想让她帮我记谱,她热情地答应了,还带我到钢琴旁,让我唱给她听。不知为什么,我坐在那里,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公交车上“撞”出来的旋律。蔡蔡让我慢慢想一下,我在钢琴旁坐了十几分钟,脑子里一个音符都想不起来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回到办公室。
当天下班回家,我刚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下子又出现那优美的旋律,我急忙哼唱起来,一直哼了很多遍。第二天,我去单位上班,路上正好碰到单位的会计李剑斌,我“抓住”小李,就把我想起来的旋律哼唱给她听,小李听了我哼唱的旋律,连连说很好听。
我到了单位后,本想找蔡蔡帮我记谱的,不巧,没有碰到蔡蔡。正好看到另一个同事肖瑞泽坐在那里。
我急忙问:“阿肖,你的手机能录音吗?”。
阿肖笑着说:“能啊。”
我又急急忙忙地说:“你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把你的手机给我。”
阿肖听我没头没脑地这样说,忙问:“为什么?”
我说了一句:“先别问为什么,赶快把手机给我吧。”阿肖调好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把手机递给我,我从阿肖的手中接过手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单位楼顶,一口气把萦绕在脑海里的旋律哼唱出来。
后来,蔡蔡又根据手机的录音,帮我把那首歌曲的谱整理出来,我又配上了歌词,这就是我第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小河里的歌谣》。这首歌被我收录到专辑里,专辑出版之后,听说很多听众朋友喜欢我的这首歌。回想起这首歌有趣的创作过程,想起同事们对我的无私帮助,我的心里感觉暖暖的。
我和音乐的缘分
六年前,我出版了第一张个人演唱专辑《拉祜情声——心灵的歌谣》,让我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是竟然还有很多人喜欢这张用两年时间制作的专辑。也就是在那一年,搞了多年文学创作出版了几百万字作品的我,像一个“小学生” 那样开始学习作词、作曲,虽然是“蹒跚学步”,第一张专辑中还是收录了六首我自己作词的歌曲,但有三首歌词是用别人原来的谱子演唱,而不是原创的作品。我是搞写作的人,注重的就是作品的“原创性”。
多年前,我曾经“悄悄地”对自己的创作定过两条规矩:一条是我所有的作品一定是自己原创的;一条是力所能及地让我所有创作的作品“活”下来,而且可以随时拿出去见“人”。感谢上苍的眷顾!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能执着地遵守着自己定下的“规矩”,时间长了,心里就“长出”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原创情结”。也许就是这个“原创情结”的使然,让我萌生了出版自己原创音乐专辑的想法,觉得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自己,就这样“斗胆”地走上了自己作词、作曲、演唱的音乐创作之路。我把第一张专辑中用别人的谱子演唱的歌词重新谱了曲,又创作了一些新歌,就有了一张用民族语演唱的专辑《妈妈背上的歌——拉祜山歌谣》和一张用普通话演唱的专辑《麻栗花——遥远的歌谣》。可以说是第一张专辑的出版“催生”了第二张、第三张专辑。
由自己作词、作曲、演唱一张专辑,这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就是为我的民族而写作,让人们通过我的文学作品了解我的拉祜族同胞和拉祜族的文化。除了文学之外,我还能用音乐的方式来吟唱我的民族和故乡是上苍赐给我的福分!感谢上苍的指引,让我和音乐结缘,奇迹般地创作完成了自己的原创音乐专辑!
为了让新专辑更有“特色”,我尝试着用五种语言(拉祜语、傣语、佤语、哈尼语、云南方言)演唱《妈妈背上的歌——拉祜山歌谣》这张专辑,这对于我来说又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在第一张专辑中,我曾用拉祜语演唱了一首歌,想不到效果却出奇地好,就是这第一次的“出奇效果” 给了我一点启发,我就想用多种民族语言演唱自己创作的歌曲,但愿这个“突发奇想”的尝试能让我再次感到惊喜!
为让新专辑达到一个理想的效果,我请了专业的制作团队,这个团队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心在帮我,他们是一群很敬业的音乐人,对每一首歌的制作都精益求精,力求完美。有的伴奏改了又改才定稿,有的伴奏甚至重做几次才完成。如果说我的音乐创作是一个积累的过程,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我积累的只是一些“羽毛”,而没有长“翅膀”。是跟我合作的团队里的每一个人帮我把这些“羽毛”编织成了音乐的“翅膀”,是他们给我的音乐作品长了“翅膀”!
在演唱方面我也下了很多功夫,请教专业的声乐老师,每一首歌都勤学苦练、用心演唱,对歌曲做“个性化”处理,让每一首歌都具有“娜朵特色”;我不懂佤语、傣语和哈尼语,就一遍一遍地练习,练熟悉之后又唱给本民族的人听,得到本民族的人认可之后才去录音;就这样,一首歌一首歌地不断打磨,使自己的演唱水平也得到了提高。
创作新专辑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其中走过一些弯路也碰到一些坎坷,自己辛勤创作出来的歌谱还曾经被人无端地“撕毁”过;甚至还“傻头傻脑”地几次“打水漂”,但总的来说还是甜比苦更多。所以,我就把这些经历当做“锻炼”自己,把“打水漂”当做交“学费”。就这样一路坚持着走了过来!感谢上苍的赐福,让我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拼命”地付出终于有了收获!
我用几年的时间来打磨自己的原创音乐专辑,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力所能及地用文学之外的(音乐)方式宣传民族的文化,让更多的人从多方面去了解我的民族。所以,尽管我没有学过作曲,还是在一支数码录音笔的“帮助”下,把自己“原生态”的旋律记录下来,我把这些原始的足迹反复“折腾”之后,一首歌曲的“雏形”就形成了,可以说我作曲的歌曲都是无数次“折腾”的结果,这也是我这个“笨人”想出来的“笨”办法……我不会记谱,蔡家恩、何雁云、梁广锐、杜李赟、陈的明等几位朋友热心地伸出援手帮我记谱,让我“不可思议”地创作了十几首歌曲的谱子。
为了让听众朋友们全方位地了解和欣赏我的音乐作品,我从自己演唱的专辑中挑选出十三首歌曲,重新编成一张器乐演奏专辑《拉祜山的传说——古老的歌谣》并配诗(节选歌词中精彩的片段,由著名民乐演奏家谭炎健教授倾情演绎)。这又是我“突发奇想”的尝试,但愿这个尝试能让我再一次感到惊喜!
从故乡到他乡,一路走来,帮助过我的好人有很多很多……家乡的领导、父老乡亲、我所就读过的学校的老师、还有很多各个地方的好朋友们……虽然我不能在这里都列出他们的名字,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对所有帮助过我的好人们一直都心存感激。这么多年来,正因为得到了很多好心人的帮助,我这个“笨头笨脑”的人才有了一点点小成绩。所以,我时时刻刻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好人们。
作家是用作品来说话,搞音乐创作也同样要用作品来说话。新专辑是我在音乐创作上的一颗小小的果实,果实的味道怎么样?最有发言权的是广大的听众朋友们,但愿有更多的听众朋友喜欢我用心创作出来的歌曲。
如果说出版第一张个人演唱专辑是我以前“没有想到”的事,那么,出版第二张、第三张原创的个人演唱专辑更是我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今后,如果上苍还赐给我音乐创作的灵感,我还会“斗胆”地继续出版自己的原创音乐专辑。愿我心灵的歌声带给所有善良的人们深深地祝福!祝愿天下所有的好人一生平安!
今年,我的原创音乐专辑将要出版了。创作这套三张的新专辑,我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一路走来,可以说是艰辛加坎坷,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尝遍了,但其中还是有许多的乐趣和难忘的“轶事”。回头去看走过的路,心情还是难于平静,所以,我把这些“轶事”记录了下来。
朋友帮忙记谱 自己创造性打谱
我是无意中走上音乐创作之路的,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我从来没有学过音乐,也不会记谱,但我的脑海里经常会出现一些优美的旋律,我把这些旋律哼唱出来,用录音笔或手机录下来,再把录下来的声音交给朋友帮我记谱。
有一次,我创作了一首歌曲《麻栗花》,当时我打电话给星海音乐学院的何雁云老师,请她帮我记谱,她让我在电话里唱给她听,我就在电话里唱给她听了。等我唱完,何老师在电话那头说,谱已经记好了,改天给我,何老师记谱的速度很让我吃惊。
我的同事蔡家恩,只要我创作了新歌,她就把我的录音笔带回家,帮我把谱子记录下来,还带着我去琴行,让我演唱,她用钢琴帮我矫正。还有梁广锐和杜李赟夫妻俩,让我把哼唱的声音刻录成光盘,他们把光盘带回家,记好歌谱后再给我送来……就这样,几年下来,在朋友们的鼎力帮助下,我这个音乐的“门外汉”,创作了十几首歌曲,录制了自己的原创专辑。
为了让记录下来的歌谱更清楚整洁,不会用打谱软件的我,创造性地发明了一种打谱的方法:就是用Word软件,先把阿拉伯数字(谱子)打出来,歌词对好位置,再用钢笔在打出来的歌谱上做标记,高音在数字头上点一点(高音);低音在数字脚下点一点(低音);几分音符的就用钢笔在数字下面划横线;我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把自己创作出来的歌曲全部打印出来,这也许是我这个“笨”人想出来的“笨”办法。我拿着自己打出来的歌曲给一些专业的人士看,他们说看得清楚我打的谱,还开玩笑地说,我打的谱很有特色,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歌谱。
同事出谋划策 意外的惊喜
听说我要出专辑,单位的同事们都积极帮我出谋划策。同事管世燕是一个热心人,她说她有一条粉红色的羊毛围巾,拍照一定很好看。很快,她就从家里拿来了那条围巾,那是一条很漂亮的羊毛围巾,我围着这条羊毛围巾拍了一些照片。同事兰天瑛,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平时打扮很时髦。她知道我要拍专辑的照片,把她的首饰盒也拿来了,教我怎样佩戴各种首饰,教我摆造型,还送了我一对蓝色孔雀坠饰的耳环。还有曾夏漪和莫韬,他们帮我整理资料。为了让摄影师拍出更好的照片,我从网上找了一些照片作参考,曾夏漪帮我把这些照片重新整理打印出来;莫韬把我的歌谱和剪纸作品(放在专辑里)一个个整理出来;同事李劭侹帮我把手机里的录音倒出来;曹凯、何健在演唱方面给了我一些建议……还有很多同事也伸出了援助之手,让我很感动。
在我的新专辑里,专门有一个专家评语的版块,这个版块为我的新专辑增添了色彩,这个版块的灵感来自于一位熟人的提醒。
在录制专辑的过程中,我创作的歌曲得到了很多专业老师的认可,他们觉得我的音乐作品很有民族的特色,是从民族的血液里长出来的有‘根’的作品,旋律优美,像一幅幅风景画……说实话,当我听到专家对我的音乐作品的评价,我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我是一个业余歌手,以前也没有学过音乐,专家对我的音乐作品有那么好的评价,出乎我的意料,但也让我很开心。
后来,我傻呼呼地把专业人士对我音乐作品的评价讲给一些熟人听。一位熟人听了我的话,就提醒我说,可能人家专业人士是在忽悠我,也许人家对我的作品不一定认可。
熟人的提醒给了我灵感,我想既然专业人士认可我的音乐作品,那就在专辑里做一个专家评语的版块。我找到了那几位认可我作品的老师,问他们愿不愿意把对我的“口头表扬”变成“书面表扬”?老师们都一致愿意给我“书面表扬”。就这样,老师们都写来了他们的评语,签上他们的名字,我把这些珍贵的评语放在了我的专辑里。
回想起这件有趣的事情,我觉得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意外的惊喜。我还要感谢那位熟人,因为她的提醒,才让我突发奇想,让我的专辑锦上添花……
小河拐弯处 街头百合花
看过我写的歌曲之后,有的朋友就感觉很奇怪。我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学过音乐的人,怎么能创作出歌曲?而且还录制了自己的原创音乐专辑。其实,这一点我本人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想是上天眷顾我,给我音乐创作的灵感吧。我曾经跟朋友说过,我音乐创作的灵感来自很多方面:有的音符是在车上“撞”出来的;有的歌曲是走在街上冒出来的;还有的歌曲是从我童年的记忆中流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音符会从哪里来。就像我创作歌曲中的装饰音,就是从我家门前流过的那条小河里来的。我的家乡在一个美丽的小县城,我家就住在县城的中心,一条弯弯的小河穿城而过。小河风景最美的地方就是河水拐弯处,那里的水流要比一般的河段湍急,但风景也一定是比水流平缓的地方美丽。当我进行音乐创作的时候,我就突发奇想地把小河的拐弯处和音乐中的装饰音联系在一起,我觉得虽然小河拐弯和音乐的装饰音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但二者的作用是一样的:小河拐弯是为了让岸边的风景更美;音乐中的装饰音同样也是为了让旋律更美。单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个人认为二者是相通的。也许就是我的这个突发奇想,我的脑海里才会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旋律。
为了练好气息,有的时候下班,我不坐公交车,而是走路回家。我边走路会边唱歌,而且还很投入。后来,我发现路边总会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为了不要让别人更多地注意我,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买一束百合花拿在手上,花朵正好挡住我的嘴,心想这样,我唱歌就不会那么引人注目。谁知,即使我用百合花挡住了嘴,我唱歌的声音还是会传出来的。结果,路上还是会有行人对我侧目。后来,我仔细想想,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女人,手上拿着一束百合花,百合花挡住了嘴,还边走边唱歌,我也会感到奇怪的。想想自己的样子,也觉得很好笑。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拿百合花唱歌了,而是改带耳机,边听伴奏边唱歌。不想,这个方法也同样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天去上班,我带着耳机边走边唱歌。我走到快到单位的时候,我感觉好像从我身边走过去一个人,我没有在意,继续唱我的歌。这时,我看到走在前面的一个年轻女孩转身向我挥了挥手,我以为她是在跟认识的人打招呼,我也没有在意,还是继续唱着我的歌。这时,那个年轻的女孩又转过头来向我挥了挥手,我还是没在意。那个年轻的女孩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笑眯眯地望着我说:“你好。”我看了看那个女孩,她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手上抱着一大把鲜花。我有些奇怪地问她:“请问,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吗?”年轻的女孩点点头说:“是呀,刚才我从你的身边走过,听到你在唱歌,很好听,我就停下来了。”听了女孩的话,我轻轻地笑了笑说:“你也喜欢唱歌?”女孩摇了摇头说:“我五音不全,不会唱歌,但我喜欢听歌。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歌呀?很好听。”我跟女孩说,是我自己创作的歌曲,女孩听说我在唱自己创作的歌曲,眼里充满了羡慕的神情。她自我介绍说她在附近开了一家瑜伽馆,自己有一个工作室,还把名片给了我。后来的日子,我有时会在路上碰到那个女孩,每次我们都要互相打招呼,寒暄几句,那次路途偶遇,我跟这个女孩就这样认识了。
挤公交车去学唱歌 冒雨拍照片
为了让新专辑达到一个理想的效果,我专门去请教了一些专业的人士,她们都很认真地指导我,让我很感激。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到广州市艺术学校请教文颖老师。从我的住处到文老师那里要倒好几次车,我本来就是个路盲,出门经常找不到路。那天,我把文老师的地址小心地写在小纸条上,心里记着要坐的公交车路数,就这样心怀忐忑地出发了。刚开始还算顺利,但要转车我就麻烦了。等了半天也不见要坐的车,我急忙给文老师打电话,她说来接我,我不想给她添麻烦,就说我自己可以找到地方。谁知,来了几趟车太挤了,我没有办法上去,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趟车人少一些,我赶紧上去。没想到车刚开出几个站,上车的人越来越多,我被挤得脚尖都踮起来了。等车到了学校门口,我也不知道是怎样下车的,只记得当时好像是突出“重围”一般,从人堆里挤出来的。当我找到文老师的时候,我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回想起这些经历,虽然很累,但也很有意思。
除了请教专业的老师练习,我还要拍摄专辑的照片。因为我的专辑是一套三张,每一张专辑又是独立的,所以,需要很多张照片。我的好朋友陈穗林,是广州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他帮我拍了一些照片。那天,陈老师说要介绍他的好朋友,广州市摄影家协会主席廖宁帮我拍照片,我跟廖老师电话沟通之后,他让我做一些准备工作。
为了做好准备工作,我去跟化妆师黄艳商量,她说为了让我的专辑有特色,她建议我自己去购买一些装饰品。黄艳也是我的好朋友,她知道我要出专辑,就跟我约好等她从澳洲回来帮我化妆,我一直等了她半年,终于把她等回来了。那天,黄艳陪着我到处选购所需的饰物,一条街一条街的走,差不多走了一天,才把所要的东西买齐了。
买齐了东西,我又马不停蹄地跟廖老师联系,他跟我确定了拍照的时间。拍照的那天,我跟黄艳打车出门的时候,天空正下着毛毛雨,我想没有太大的问题,跟廖老师打了电话就拎着一只大箱子出发了。没有想到,车刚开出一段路,雨下得越来越大,一下子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我没有去过廖老师的工作室,车子拐来拐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廖老师打着雨伞来接我们,可惜当时的雨太大,伞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廖老师帮我们拎着那只大箱子,我和黄艳一路小跑,跟着廖老师来到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还有廖老师的另一位助手,那天,廖老师说他帮我拍照的相机是刚买的一台比较高档的相机,还没有用过,我是第一个拍摄的人,他还开玩笑说我很有福气。廖老师拍照很认真,为了拍到好的角度,他甚至爬在沙发上拍照,还不时开句玩笑,启发一下我,让我尽快进入拍摄的状态。就这样,我们拍了一整天,拍了几百张照片,当我们打点行装回家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回想起制作专辑时经历的点点滴滴,总是让我有一种感慨,有一种感动,是一双双温暖的手陪伴我走过了那些艰辛的岁月,让我盼到了柳暗花明。
录音棚里的故事
录制新专辑,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录音棚了。在录音棚里度过的日日夜夜里,有几件有趣的小事让我难忘。
因为我这个人生来就比较笨,所以,一首歌要录好几次。音乐人阿新陪着我录了好几首歌,当他看到我演唱没有到位的时候,索性跑进录音室,站在我旁边指导我演唱。有的时候,我节奏卡不准,阿新就让我看他的手势去卡节奏,结果,我忙着去看他的手势,节奏就过去了。阿新看我没有卡好节奏,用手势示意我重来,仿佛几次之后,我才完成了演唱,这时,阿新就会对我竖大拇指,我也开心地笑了。
在录音棚一直陪着我录音的还有陈姐,我跟陈姐认识很多年了,她也一直鼓励我做专辑,她还说看好我的这套专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每一次去录音棚,我总会跟陈姐聊一下天,讲一些有趣的事情,这时,我跟陈姐总是会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我又去录音。
我录音的时候,喜欢脱鞋子,因为脱了鞋子,才感觉气息下去。所以,我每一次去录音都会带着一双拖鞋去,录音时穿拖鞋进出方便。
陈姐知道我录音有脱鞋子的习惯,她会提前把一些报纸垫在地上,她说我的脚踩在上面就不会凉,这些都让我很感动。
在录音棚里还有两件小事让我感动:一件是一把葫芦丝。那天,星海音乐学院的谭炎健教授帮我演奏器乐演奏版的曲子,其中有一首歌,我很想用葫芦丝演奏,但谭老师听过我的曲子之后说,因为葫芦丝的音域不宽,那首歌不能用葫芦丝演奏,只能用笛子演奏。我也同意了谭老师的建议,他也用笛子演奏了那首歌曲。
等到了第二次录音的时候,那天,因为我有事去晚了,当我到录音棚的时候,听到谭老师用葫芦丝演奏那首歌曲,我有些奇怪。后来,我才知道,是谭老师的一个学生,专门到制作葫芦丝的工厂去订做了一把葫芦丝,正好有我的那首歌的音域。谭老师跟那位学生联系的时候,那位学生说他定制的葫芦丝还没有寄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寄来。就在谭老师帮我录音的那天下午,他那位学生定制的葫芦丝就速递到了,谭老师的那位学生马上打的把葫芦丝送到了录音棚,谭老师就用那把定制的葫芦丝演奏了那首歌,效果特别好。当时,谭老师和那位学生都说我福气好。我听了这个过程,感动地连声道谢,还赶紧记下了那位学生的姓名,把他列进了感谢的名单。
还有一件让我感动的小事,就是录音师阿东和圆圆听了我的作品流泪的事。那天,我到录音棚去听录音回放。因为前一天,谭老师录了一部分器乐演奏专辑的歌曲,录音师阿东让我去听一下回放,看有没有需要补录的地方。当时,录音棚里有三个人,我和阿东,还有圆圆,他们两个都是录音师,一个是80后,一个是90后。 我们三个一边听着录音回放,我一边做着笔记。
这时,阿东说:“娜姐,下一首要播放《山里女人》。”
我拿出《山里女人》的歌谱说:“《山里女人》是我这张专辑里写得最悲伤的一首歌。”说完,我把这首歌的歌词念了一遍,阿东就开始播放那首歌曲。
谁知,歌曲只播放了一段,我听阿东说了一句:“我受不了。” 就用手去擦眼睛,在一旁的圆圆见状,忙递给阿东一片纸巾,阿东接过纸巾擦着眼睛。过一会儿,一旁的圆圆也说:“我太难受了。”说完就走了出去。刚开始,我以为是两个年轻人在闹着玩,我没有太在意。后来,他们才告诉我,他们两个听我的那首《山里女人》难过得流泪了,听了他们的话,我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我一直以为,我的音乐作品可能只是中年以上的人才会喜欢,我没有想到一个80后、一个90后的两个年轻人,在听我的音乐作品的时候,竟然难过得流泪了。
两个年轻人的话让我感动了半天,如果,我的音乐作品出版之后,能够感动到更多的人,那我就感到很欣慰了。
上天的恩典
十六岁那年,我的名字和我的作品一起幸运地变成了铅字,就注定了我今生和文学有缘。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听老人们说,我们拉祜族喜欢唱歌跳舞是从阿妈的肚子里就带出来的,所以,拉祜族“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这也许是冥冥之中又注定了我和音乐有缘。
十多年前,命运之神把我从西南边陲那个遥远的小县城带到南方的大都市广州,我成了一个“新”的广州人,也有了第二个故乡。也许是离故土越来越远了,那片曾经让我在心里千万次念想的魂牵梦绕的土地变成了我遥远的牵挂,她就是我心灵的天堂。
岁月的风雨从山路上飘过,拉祜山上那漫山遍野的麻栗花开了一年又一年,山里的树叶落了一回又一回,不知道故乡的模样是否依然:拉祜族姑娘和小伙是否还在那月光下对唱拉祜山情歌;那流淌着祖先的故事的小河是否还在轻轻地唱着那古老的歌谣;那背着背箩走山路的山里女人的脸上是否又添了皱纹;长满故事的山路上是否又有了新的故事……拉祜山的故事就像一颗颗撒落在山林里的珍珠,我用一缕萦绕在心头的故土情愫把这些珍珠穿成了珠链,让它变成了一首首的歌词、一串串“会说话”的旋律、一曲曲梦幻般遥远的拉祜山歌谣……除了文学之外,我还能用音乐来吟唱我的民族和故乡是上苍赐给我的福分!感谢上苍的指引,让我和音乐结缘,奇迹般地创作完成了自己的原创音乐专辑!
感谢上苍让我碰到那么多帮助我的好人!感谢上苍赐给我那么多好朋友!感谢上苍赐给我那么多福分和幸运!
愿我心灵的歌声带给所有善良的人们深深地祝福,祝愿天下所有的好人一生平安!